2006年度理事会员大会纪实(2) |
http://www.sina.com.cn 2006/11/10 17:12 |
萧今(香港中文大学社会学教授):
三月初战略小组考察阿拉善的的整个过程,我做了记录。
有理事一直在问我们的项目能不能复制。就象你们看到的,我们的项目是根据村子的生态环境,村民生产、生活的细节,把每一个细节弄清楚以后,引导农牧民自己去思考,自己去决策,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它是把社会看成了一个ecology,并不完全是自然的生态,还包括社会的生态,社会生态需要集合多种因素思考它的发展。我们国家长期的行政管理多是自上而下的,常常使得底层的老百姓失去了参与思考的空间,参与说话的权力,做事方法的选择。我们的项目通过种种活动的设计,调动了农牧民自己做主的积极性,他们学
会了自己思考未来的发展、自己管理、自行监督。把社会生态环境重新建立起来了,这是我看到的最有价值的意义。
张树新(联和运通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
如果我们的项目模式可以复制,那么它可能是农牧民自己复制,也可能是当地政府来复制。怎么理解社区发展模式呢?对于我们做企业的,社区就象我们最后的终端网络,我们的理念就是通过当地农牧民自身的变化来协调人与自然的关系的。
这些项目跟政府自上而下的工程性项目配合,实际上达到了整体的效果。那么这个效果如何量化,我们的项目团队正在努力寻找有力的方式和方法。
理事提问:
我们花十年的时间建设我们的社区发展项目,对整个阿拉善地区起到多大的作用?如果我们用十年的时间把所有农牧民的孩子移开他们不适合生存的环境地,我们的作用是不是会更大?
邓仪(协会副秘书长):
相对于我们的项目能覆盖多大面积,能解决多少问题,我觉得我们找到了解决当地生态环境问题的正确的方法,它的价值要更大一些。当地政府这那样大的投入,铁丝网是拉起来了,草场却没保护好。我们建立了一个不拉铁丝网的秩序,能够让草场合理地放养牲畜。这个保护环境的思路,通过实践证明,是正确的,能够解决问题。我们的项目哪怕只是在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真正做到了水的节约,植被的保护,人的变化,它都是有效率的,有价值的。
协会现在的项目主要是这样的:通过调研形成的判断是沙漠是不可改变的,因为沙漠本身就是一种自然景观,我们要改变的是沙漠边缘的荒漠化草场、沙漠边缘的植被,以及人的居住地的不适合的生产方式。把这些部位环境和人之间的关系协调了,整个自然就稳定了。我们的项目就是通过改变人的生产、生活方式来适合自然的规律。之所以不做工程性的项目,是因为阿拉善地区曾经的项目,包括我们国家实施了很多年的项目,有的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因为是违背自然规律去改变自然,最后的结果都不好。相反不是对自然保护,而是对自然的另外一种压力。我们就是从根源上来做,怎么改变人,让人适合自然,适合这种自然规律,是从这个角度来做的。
有关的数据是在吉兰太的两个村子,1118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通过两年时间项目的促进,现在它的植被得到了有效的保护,草场得到了恢复,没有发生一起盗砍、盗伐事件。羊从原来的6000多只,减到了现在的1500只。原来100亩草场放养5只羊,现在是120亩草场放养1只羊。项目所使用的资金是100万。
有关节约地下水的数据是:原来1亩玉米要消耗地下水800吨,相当于一个游泳池的蓄水量。通过选择节水农业,农作物耗水量是800吨的40%,320吨至350吨。这样就地下水的承载量来看,如果是100年毁掉绿洲的话,它就可以延缓到200年。老百姓的经济收益,从原来种玉米每亩450元,提高到现在种棉花,纯收入1000元。这是个双赢的结果,水节约了,经济收益提高了。
赵康(北京首都开发控股(集团)有限公司 名誉董事长):
SEE基金项目中的研究报告应该出书,而且是系列丛书,还要通过宣传发挥影响。让公众认识它的份量。
关于项目的投资采取保守的态度好。这么大的沙漠,没找准项目,把钱投出去,什么效果都看不到。
王中军(华谊兄弟传媒集团总裁):
我有个建议,协会每年都有报告,除了文字形式以外,是不是可以做成音像资料,介绍给大家更直观,感染力更强。
王维嘉(上海美通无线网络信息有限公司总裁):
经过介绍,我们知道:沙漠里面我们不能改变,沙漠边缘可以有所作为。到过阿拉善,跟
项目官员、农牧民聊过,对项目的理解跟没来过的绝对不一样。但是不可能这么多理事都到阿拉善来考察项目。那么如果把农牧民坐在炕头上开会、培训、做项目的场景用艺术或者是三维的方式表现出来,把社区、自主、内生等概念形象化,那么我们的项目会更易于理解、宣传。
王石(万科企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我们的项目还在实验阶段,真正经专家评估、定性、定量的统计,科学地、具有说服力地向外界展示还需要一年多的时间。比如棉花全加起来才700亩,还要有耐心。
三、关于年度工作计划、财务预算的讨论:
宋军(北京九汉天成有限公司 董事长):
我觉得培训的预算可以增加。对阿拉善地区的农牧民及他们的子女进行培训,实际上对这个地区有非常大的意义。使当地农牧民通过培训能够走出阿拉善,这种生态效果巨大,而且我们的社区发展项目已经积累了很多经验。
另外我不赞成“社区发展与胡杨林文化多样性保护项目”,因为胡杨林的保护根本在于黑河水的问题。额济纳旗的生态环境非常脆弱,搞不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